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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与杭州日报】集会称飞行 报纸天天评
发布时间:2020-10-28
  创刊伊始,杭报便有了个令人耳目一新的飞行集会。每周抽出一小时,编辑部同仁汇聚一堂,七嘴八舌,对一周的报纸评头品足,说短论长。这样的会时间短,速度快,故名曰“飞行集会”。它是编委去上海取经时向《解放日报》学来的。据云,其源出于原苏联的《真理报》。 
  当时,编辑记者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,极易受这样的新生事物感染。每次集会,发言者总是争先恐后。内容有表扬,也有批评;既摆事实,更讲道理;有话即长,无话则短;可以单挑,还可以插话。用“议论风生”来形容集会的氛围,是最确切不过了。后来,为了提高发言质量,由总编办安排,每次集会指定一人作中心发言,几乎所有的报人都上阵亮过相。这样的集会,对于我们这些初出茅庐的新闻人来说,不啻是虚实结合学习新闻业务的一个好课堂。 
  飞行集会,其实就是一种口头评报。会可以不开,报总不能不评吧,于是,编委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向了笔头评报。在国货路编辑部大楼门厅里,墙上有个评报栏,每天贴出两份报纸,同仁们对报纸有什么意见(包括表扬、批评、建议),随时可以在这里秉笔直书。请看1959年第24期《杭报通讯》是这样来描述当时的评报盛况的:“每天早晨,报社各组同志都要抽出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的时间,坐下来细心读报,讨论一番,认真推敲自己的报纸,研究怎么样提高报纸质量的问题。有时谈笑风生,有时争论激烈,最后取得结论,写出评报意见。你看吧:评报栏里有总编辑的每日评报,有各组评报会的公报。也有个人的意见。长篇短论,红蓝字迹交辉,真是琳琅满目。”报社同仁走过评报栏前,都会驻足观看,有时三三两两作番议论。读者作者来到报社,也会饶有兴趣地投之一瞥,甚至提笔上阵,客串一番。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评报栏实乃杭报一大景观也! 
  领导带头,是评报制度得以持之以恒的一个重要原因。报社首任总编辑是由市委宣传部部长胡景瑊兼任的,这位德高望重的胡部长就是个评报的热心人。他看到全运会篮球预赛的两则新闻写得缺乏特色,就写了一篇题为《新闻不要写得千篇一律》的评报。他指出:“球赛共有几十场,首先就要注意避免千篇一律。其实不仅是球赛,其他新闻亦然。千篇一律,老一套的东西,都不能引人爱读,不能收到宣传的效果。”针对“都是球赛,怎么能不千篇一律、老一套?”的疑问,他写道:“别忙,古人曾经给我们做了范例。《水浒传》里武松打虎和李逵杀虎就不同。同样的虎有不同的特点,要既抓住共性,又抓住特性。今人魏巍写《谁是最可爱的人》,同样的志愿军,却各有特色。”老实说,即使以现在的眼光来看,这篇评报也不失为一个典范。 
  进入改革开放年代,杭报人在党的“解放思想”的号召鼓舞下,评报活动开展得更加热火朝天了。报社采取的许多新举措,都是通过评报栏事先征求意见的。例如总编辑莫念祖提出要在一版开辟一个言论专栏,我奉命在评报栏发出征名信,许多同志都为栏目取了名,最后莫总选中了汪鹏孝同志取的《吴山晨话》,这个栏目名一直沿用了十多年。 
  对比本地其他报纸,避免新闻漏登,是评报的一个常规项目。有段时间,杭州接二连三漏登了发生在杭州的重要新闻,我马上写了一则《避新闻漏登 创“信息总汇”》的千字评报。文中讲到:“记得五六十年代,漏登发生在本市的重大新闻是被当做一个严肃问题来对待的。记者上班后的一件例行公事,就是找来浙江日报,看一看自己分管的系统,有没有漏发消息。一旦自己分管的方面漏发了重要消息,记者是会面红耳赤、坐立不安的。要是有人在评报栏里提出了批评,有关报道组还得做出说明,甚至检讨自己的失职。”我在这一评报中特地就漏登许钦文老人逝世的消息做了议论:“他担任的虽是省级机关的领导职务,但他长期生活在杭州,又在教育、文化部门任职多年,可以说桃李遍杭州,我们不作报道就不好了。”当时,总编办把一些有份量的评报刊登在内部刊物《业务交流》上,我这篇评报有幸刊登在1985年第二期《业务交流》上,足见报社领导也是认定我言之成理的。现在时间虽然过了几十年,难道对今天办报就没有一点借鉴作用吗? 
  我十分欣赏有家报社总编的一句名言:“我们人人应该有总编意识。”我觉得,这同“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”是一个理。站在总编的位置,你就会胸怀全局,高瞻远瞩,考虑问题绝不会局限于某一个方面,拘泥于某一个问题。评报,就是锤炼这种总编意识的一个良好途径吧! 
作者:徐汉波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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